有个老僧,每次在佛堂上长时间念经,即气短口干,需饮些热酒后才能支撑。但如每次
从堂中去房中温酒费时太久,恐人说话,就于堂前悬一铜铃,私下同弟子讲定暗语,每敲
“荡荡朗朗铛铛”时让弟子温酒待老僧。弟子遵命,每闻铃声,即温酒。
数日之后,弟子为戏剧之声所迷,忘了铃声温酒,老僧责怪弟子说:“你今日在当什么
心,铃声也不听?”
弟子怕怪罪,就推说:“今日铃声与往日的不一样。”
老僧问:“铃声有何区别?”
答:“今日铃声,只是冷冷清清,只因有别,所以不温酒。”
老僧会意,笑而不再问。
逗口吃者
有个叫崔思海的人口吃,表弟杜延业一次对他说:“我可以叫你学鸡鸣,只要我问你什
么,你就得答什么。”
旁人说:“崔史如果不肯学鸡鸣呢?”
杜延业说:“能!”他抓一把稻谷问崔思海说:“这是什么?”
崔思海口吃着说:“谷谷。”
杜延业说:“‘国国’,不是鸡鸣么?”旁人大笑。
女婿妙答
有个山东人娶了蒲州的女人做妻子。蒲州地方,患甲状腺症的人很多,岳母的颈项也肿
得很粗。婚后数月,女家疑心女婿是呆子,岳父要试一试,就办了酒席并请亲戚聚会。
岳父问女婿道:“你在山东读书,懂得道理,可知道鹤为什么会鸣的?”女婿答:“这
是天生的。”
“你可知道松柏叶子为什么到了冬天也是青的?”“这也是天生的。”
“你可知道路边的树为什么有节瘤吗?”“这也是天生的。”
岳父生气地说:“你完全不懂,亏你还是读书人!告诉你吧,鹤所以会鸣,是因为它颈
项长;松柏叶子所以到冬天也是青的,是因为它心中强;路边的树所以有节瘤,是因为给车
子轧伤的,哪里是什么天生的!”
女婿却问岳父道:“蛤蟆会叫,难道是因为它颈项长吗?竹叶到冬天也是青的,难道是
因为心中强吗?岳母颈项这么大,难道是给车子轧伤的吗?”
岳父又羞又愧,无话可说。
王绚幼时
晋时,王或之子王绚,6岁那年,外祖父何尚之教他《论语》,读到“郁郁乎文哉”
时,何尚之戏说道:“此可改为‘耶耶乎文哉’。”(吴蜀地方叫父为爷,耶与爷谐音)。
王绚拱手答道:“父亲之名,哪得游戏?难道可把‘草上之风必偃’,读作‘草翁之风
必舅’(‘翁’即外祖父尚之,舅即尚之儿何偃)吗?”
讥刘道真
晋时,刘道真在河岸给别人的船只拉纤,有个老妇在船上摇橹,刘道真嘲此老妇说:
“女子何不织布纺纱?却来傍河操橹!”老妇答:“男儿何不跨马挥鞭?却立河边背纤!”
又一次,刘道真跟人一起在草舍中吃饭,见一青衣妇人从门前背着两个小儿走过,即笑
着讥道:“青羊引双羔。”妇人反讥道:“两猪共一槽。”道真无语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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